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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蟹奴 >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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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并不打算多说什么无意义的话,就这样一直坐到篝火里的柴添了又添,从天黑坐到深夜。
九没有拒绝疲惫至极的红龙轻轻倚靠在她的手臂上,她听不到任何从塔露拉身体里发出的声音,但她知晓塔露拉在叹气。
“离伦蒂尼姆不远了,但看现在这种情形我们离正式进入伦蒂尼姆还需要两个月,而在进入之前,我们还需要打探清楚里面的情况。”
“萨卡兹的情报可不好打探。”
塔露拉伸手从脚边捡起一块木柴投进火堆里,溅起的火星子还没来得及碰到她和九的裤腿就熄灭遁入黑暗。
“如果,我们在进入伦蒂尼姆之后再遇见这样的事呢?”
塔露拉没有想到九会率先开口提这件事,不得不说斐迪亚在不祥的这方面预感过于准确,有一就有二,卡谢娜已经挑明了不会放过她塔露拉,既然九也牵扯了进来,那自然就无法轻易脱身。
“我没有选择。”
塔露拉用一根削尖的树枝刺穿了放在脚边罐头里的驮兽肉,将它们分开一些距离放置在火焰上烘烤。
油脂被高温烘出,顺着肉的边缘和缝隙滴入明火中,在一瞬之间提高火焰的势头,却又立刻燃烧殆尽。
跟在她们身后的那些人就像这些滴落的油脂,一旦涣散分离便连助燃的效果都只是转瞬即逝。
九眼瞳里映照着与塔露拉眼中相同的火焰,她的想法与塔露拉一致,但她并不明白为何一个女人可以将一条红龙束缚。
但她知晓她与塔露拉同为时代的柴薪,应当一同燃烧。
“你有得选,因为现在你还是我的囚徒。”
德拉克望着燃烧正旺的火焰低声笑了起来,反倒让九觉得不解:“哪里好笑?”
“你不认为这个决定有点太鲁莽了吗?”
“谁也不知道进入伦蒂尼姆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一路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带着他们走到这里。”
九的语调除了坚定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她陈述着事实,做最有利的决定。
“但你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最坏的情况,不过就是要多杀一个人。”
塔露拉陷入沉默,她低估了九的意志力和果断,也许杀死卡谢娜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但她们即将投身火焰燃烧最旺的地方,自然不会再恐惧任何横在眼前的阻碍。
“她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
“我明白,她的手段也只是冰山一角。”
斐迪亚的直觉一向是准的,九也拥抱过卡谢娜的身体,从最近的距离嗅食过她的气息,自然明白那其中潜藏了何等危险。
共犯们的对话到这里就终止了,她们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都心照不宣地对这件事保持沉默,同样也一步步走向阴谋的怀抱。
在进入伦蒂尼姆前夜,所有人都难以入眠,九和塔露拉睁着眼直到天亮。
他们决定采用隐秘潜入的方式进入伦蒂尼姆,但在炮火纷飞的战争时期,人们对待伦蒂尼姆的态度几乎是只出不进,而他们想要进入则变得更为可疑无疑是难上加难,萨卡兹对于城市关卡出入的严查让这么多人潜入变得几乎不可能。
但机会总是有的,尤其是在战火纷飞的时候。
“即便大公爵的战舰开不进伦蒂尼姆,也总会有火炮给这城墙豁出个大口来……”
“大公爵们都守着呢……”
塔露拉静静地听营地里的人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想,她没来由地想起卡谢娜,她说她们会在伦蒂尼姆再见,那她是怎么进入伦蒂尼姆的?
那些疯狂狭隘的萨卡兹早已不能忍耐异族的口舌,见了谁都想杀……
那么卡谢娜她到底会怎么做?
正陷入沉思的德拉克看见红发的斐迪亚朝自己走来,她手上拿着的是那把再熟悉不过的剑。
久的身材纤瘦,那把剑提在腰边显得有点大了些,不过塔露拉看她那的样子并不费力便也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靠在树干边等着她走过来。
“是时候物归原主了,塔露拉。”
塔露拉低头看了一眼那把剑,科西切被刺死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又想起那时想要斩断一切的冲动,想起科西切手段的残忍。
卡谢娜从来不只是一个女人,她首先是一个帝国的阴影,其次是一位脑子里塞满了阴谋的政治家,而作为一个女人的卡谢娜这个身份是排在那一连串的头衔最后的。
或许从来没有那一条蛇被色欲迷去了视野,只有她自己在这场纠缠不清的情色里被耍得团团转。
如果时间放回几年前一定是这样的。
“塔露拉?”
塔露拉接过九手里的那把剑,掂了掂那令人安心的分量:“谢谢,我想此时我还缺一块砥石为它的锋芒醒一醒。”
九领着她到负责保养武器的铁匠那里,塔露拉记得他,在整合运动的部队里。但她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感谢了对方的慷慨就跟着九离开了。
“你预感有一场大战,不然不会把剑还给我。”
走在前面的九没有回头,只是回答她:“打探消息的伙计们看到大公爵们的军队分别往几个相同的方向移动,当然规模都不是特别大,而且都像蛰伏在地下的沙虫。”
“嗯哼,机会来了。”
“嗯,机会来了。”
不必提两人也都明白对她们来说,抓住这次机会就像握紧手中的这把剑,只有用剑才能劈斩前进。
“进到伦蒂尼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具体的打算没有,最重要的是得找个地方把他们都藏起来吧。”
塔露拉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感染者们,她其实明白九想问的是什么,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见到卡谢娜,也不知道卡谢娜究竟为她或是说他们准备了什么。
战争在即,塔露拉也没有其他精力去想卡谢娜会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进入伦蒂尼姆将这些人安顿下来。
可仅凭他们用有限的资金买来的情报,难以保证进去以后会遭遇什么,这才是她和九最担心的。
“你有没有觉得机会来得太及时了?”
“……难以想象。”
九没有对此多做评价,但两个人心里都有了底。
她们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只希望这件事不要成为事实。
在战争爆发以前,她们想破了脑袋将物资和作战能力不足的人员安置好,一遍又一遍地去勘探地形,直到战争毫无预兆地爆发。
他们跟在大公爵们的军队后面,绕过了正面战场从调离了兵力的一处小关卡潜入周边一个郡,随后从小路摸进炮火四溅的伦蒂尼姆,光是摸进来就花了好几天,幸运的是他们没被卡在萨卡兹的占领区,而是躲在大公爵攻占的废墟里。
但在这处废墟旁边,就是维多利亚某位贵族的豪宅。
它的栅栏被战火烧熔了一些,白色的墙体少许沾染了烟灰,除此之外它的一切都像是来自几年前和平时期的伦蒂尼姆。
更让人觉得梦幻的是里面传出了钢琴声,就在这战火还未熄灭的时候。
塔露拉认得这旋律,这是一首来自乌萨斯的乐曲,这首曲子的作家在等候战场不归的爱人时写下了它,它也曾是塔露拉钢琴课上的作业。
“她在让我们过去。”
“……什么?”
九对此感到难以置信,她确实听见了钢琴声,仿佛她们的跋涉是一个笑话,卡谢娜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那座宅邸附近的守卫确实要松懈不少,或许是因为真正重要的人物不在这里。
塔露拉刚起身就被九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被拦住的德拉克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被一网打尽,也许那些大公爵们正在附近商讨作战计划,如果两个小时我还没有从里面出来暗杀掉这些守卫接应我就好……或者你带着他们藏好,等待下一个时机。”
简短跟九说明了自己的打算,塔露拉便阔步朝那座宅邸走去,随后毫无疑问被守卫拦了下来。
但她并没有反抗,而是望着守卫的眼睛正色道:“我是夫人的女儿,你们可以带着我去跟卡谢娜确认。”
“但你的剑还是要照例先由我们保管。”
塔露拉把自己的剑递给了领头的高个子军官,而后被两个人用武器警惕着带进了那栋白色豪宅。
钢琴声没有停,那个穿着军装的高个子将塔露拉带到门前和女仆说了一句便和塔露拉一起站着等在外面。
直到女仆再出来传话让塔露拉独自进去。
“您请。”
女仆躬身请塔露拉走在前,自己则双手接过军官手里的那把剑跟在塔露拉身后。
进了那扇门塔露拉便知道为什么对方只是跟在身后而不带路了——她抬眼就看见了一个坐在白色钢琴前的高挑身影,那让她再熟悉不过的灰白发色已经不需要塔露拉再去质疑她的身份。
钢琴没有停下,塔露拉的剑被女仆直立着倚在正被演奏的钢琴一侧。
也许这是它从被制造以来第一次和乐器产生共鸣和震颤。
警惕的德拉克走到离女人还有几步远的地方便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观察她那藏在单薄衣物下耸动的肩骨和黑白琴键上舞动的修长十指而后观察四周是否藏有其他人。
在她收回视线时琴声戛然而止,女人别出琴声特色的声音响起:“欢迎回到我身边,我亲爱的女儿。”
塔露拉走上去伸手搭在女人纤薄的双肩上,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骨头:“让您费心了。”
说完她将手朝女人身前伸过,揽住双肩将她拥进怀里。
塔露拉没有看见任何人,但在她看不见的死角总让她觉得不放心,于是她选择铤而走险主动靠近这个比毒物更危险的女人,以备发生突变可以随时挟持她全身而退。
“不必如此紧张,这里没有其他人。”
卡谢娜并不慌张,只是一手来回轻抚冰凉的琴键,一手轻拍塔露拉力道几乎大到将她禁锢在怀里的手臂。
“我也很想和您轻松愉快的相处,但只要想起我刚刚穿梭的硝烟和炮火都因我怀里的女人而起又让我不得不紧张。”
“是么?我认为你应当早已经习惯我会给你奖励。”
卡谢娜没有隐瞒,这句话直接承认了这场战争爆发是经她之手策划的。
虽然早有预料,但塔露拉并不希望事情按照她自己的猜测发展,这意味着她们的行动和想法都被卡谢娜从不知道哪个隐蔽的肮脏角落里窥探着并算计在她那布满脏污的阴谋之内。
“如果这是给我的奖励,那么我欣然接受。”
既得利益塔露拉也不愿意再多生是非,当下的主要目标是从这个女人身边全身而退。
“别心急,这是给九的奖励。既然你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那么说明她已经接受了。”
果然没这么简单。
对于卡谢娜可疑又诡异的说辞塔露拉已经习以为常,她知晓黑蛇善于诡辩,却还是摸不出门道去预测卡谢娜究竟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样的阴谋,只能提高警惕步步为营。
“那么接下来我选择拒绝。”
“我可不希望做一位偏心的母亲,更何况你已经选择接受了。”
不用看塔露拉也知道卡谢娜此时脸上的笑容有多假,也许是跟九呆得久了又或者是跟卡谢娜相处得久了,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绝对不能接受这个奖励的想法从塔露拉脑海里冒出并实践:“劳您费心了,我想此刻放我离开才算得上是一种奖励。”
“看来劳我费心只是嘴上说说。”
卡谢娜在她怀里转身,琴盖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哐”地一声带着琴箱共鸣的震响在空旷的迎宾厅里久久缭绕。
即便到了今天,再被这双灰色的眼睛以别有用心的眼神凝视还是会让塔露拉感到心悸,她的表情管理在卡谢娜面前成功的次数很少,这一次也不例外。
紧皱的眉头像是猎物分泌出的紧张信息素被吐着信子的蛇捕捉,明明是塔露拉的双臂将卡谢娜环在怀里,可从两个人对峙来看又更像是卡谢娜化身黑蛇紧紧缠得她动弹不得。
“当然不会是嘴上说说。”
“证明给我看。”
卡谢娜的笑脸在一瞬间冷了下去,好在塔露拉对她的适应力已经提升了不少,即刻将揽在肩上的手移向下,托着臀部用双臂的力量将卡谢娜整个人抱起放到钢琴盖上。
“如您所愿。”
塔露拉没有拖沓,这里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就能让她全身而退是再好不过的的事情,这样可以让她们不必夹在这些大公爵和那些杀疯了外族的萨卡兹之间。
外套,腰带,外裤……
塔露拉像一个合作者展示自己的诚意那般展示自己的性器,将它暴露给一个对它再熟悉不过的女人。
小塔露拉也很争气,见了熟人便立刻挺立起身姿准备迎战。
只是塔露拉的手刚准备去触碰卡谢娜,她的下巴就被纤细的手捏住提起,下一秒两片温润的香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唇,轻轻地衔住又作吮吸样松开。
“继续。”
还没等塔露拉会想起久违的亲吻是什么滋味,女人不可抗拒的命令又在耳边响起,她不能拒绝甚至不能拖延,在这场着急忙慌的性爱前戏里她甚至没时间嘲笑自己明明可以杀死她却又拼了命的努力让她活着。
原谅我吧,阿丽娜。
塔露拉闭上眼接受了这个让她屈服的吻。
为了那些感染者的生命,又是为了那些感染者的生命。
她张口迎接卡谢娜柔软的舌,就像大开城门不战而屈的王,放弃自己的领土,出卖自己的灵魂。
她的手在唇舌纠缠间攀上卡谢娜的腿根,摸索着解开她的衣服和外裤,至于里面那一层丝袜,她再一次选择了暴力对待。
举止优雅得体、为大公爵们策划了一场战争的女人在一个吻的时间里被红龙压在身下,后背抵着冰凉的钢琴,两腿大开,和几分钟之前的演奏者判若两人。
“今天很心急呢。”
唇舌纠缠到两人都开始缺氧不得不分开时,母亲和女儿唇齿间还连着亮晶晶的银丝。
“我确实很想念您。”
想念两个字被咬得稍重,也许卡谢娜早就明白了塔露拉在讨好她,只是在戏弄自己而已。
卡谢娜少有的没有接腔而是将纯凑到塔露拉耳边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对她拙劣谎言的嘲讽。
很可惜塔露拉也想嘲讽自己,可当下除了哄好这个女人全身而退以外塔露拉没有其他想法了——她也不能有其他想法。
卡谢娜的双手环着塔露拉的脖子,任由对方摆弄自己的身体,大张着腿享受灼热的性器碾着阴蒂磨蹭。
被快感浸润的女人身体开始轻颤,呼吸也变得灼热,在塔露拉插入的那一刻呻吟着叹息:“我知道你总是想保护他们,可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不是么?”
“是吗?”
塔露拉不确定这种情感和肉体关系是否能被称作爱,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依照着肉体的记忆顶弄抽插,努力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可好像每一次她都没有做好。
不论是对阿丽娜来说,还是对叶莲娜来说,又或者是对整合运动来说。
她总是没有时间在做决定之前仔细思考,她只希望不要再让那些本就被命运抛弃的人还来不及实现自己的生命价值就草草死去。
但这在卡谢娜眼里,好像从来都是儿戏。
塔露拉没再想那么多,一只手搂紧卡谢娜的腰,另一只手固定她的臀,循序渐进增加抽插的力道和速度。
“还不够……塔露拉,太慢了。哈啊……”
闻言塔露拉干脆将她按进怀里抽腰大开大合地进出。卡谢娜将她揽在自己腰上的手牵起,放到绷紧的小腹上按着塔露拉的掌心贴紧。
“感觉到了吗?”
塔露拉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感觉一股热流从两人的交合处涌出,灌满甬道浸泡着塔露拉的的分身。
不同于以往淫液的气味,这股液体带着难以忍受的腥味,顺着还在摩擦的私处流出,蔓延到纯白的琴盖上又顺着琴盖滴落。
久经沙场的斗士当然闻得出来这是血的味道,只是怀里的女人紧紧搂着她的脖颈将她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她看不见那些血水从她体内流出来的惨象。
而她的手还被卡谢娜按在小腹上,另一只也不能用把她推开。
“感觉到了吗?我们的女儿——她在我的肚子里生长了两个月,已经有了胎心。”
卡谢娜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惨败,像一朵迅速枯败的玫瑰,在塔露拉眼前缓慢死去。
她的语气和从前一样平和,语调一如既往地轻缓:“我每天晚上入睡之前都能感觉到她的心和我一起跳动……你能感觉到吗?”
“够了快停下。”
焦灼在塔露拉的胸腔里燃烧,而后开始蔓延。
她将手从卡谢娜的里抽出,而她们相连的地方早已惨不忍睹,就像她们一开始就充满了欺骗的母女关系。
滚烫的血液依然源源不断地从卡谢娜的身体里流出,塔露拉缓慢地将自己的性器从被她们的女儿填满的甬道里抽离,仅仅只是一小截也被浸泡得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我没有允许你停下。”
倚在钢琴旁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卡谢娜手中,此刻正被她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抵在纤细的脖颈上,只要再稍稍用力,这个脆弱的女人立刻就会命丧黄泉。
“我知道你不会真正的死去。”
“我们都知道卡谢娜不能死。”
塔露拉对此时此刻她们母女之间这该死的默契无话可说,真好笑,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要和她口口声声倾诉着爱的人对着干,甚至诱导她的女儿杀死了她们的孩子。
塔露拉的双手撑在琴盖上,她的眉头终于有一日可以在卡谢娜眼前紧皱,她的双眼终于有一日能对着这个女人怒目而视。
“好好品尝你的恨,塔露拉,品尝你对我的恨。”
卡谢娜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要放下那把剑的意思。
塔露拉沉默着,最终用手握着剑锋一侧,以手背抵在卡谢娜脖颈上将剑锋隔开。
“这就是我的礼物吗?”
感觉不到掌心被剑锋割裂的疼痛似的,塔露拉扶着怀里女人的腰继续抽动。
从卡谢娜体内流出来的血渐渐少了,但血的腥锈味依然萦绕着两人。
塔露拉从掌心流出来的血一部分顺着她的手腕蜿蜒而下,一部分承受不住重量滴落在卡谢娜的脖颈上,顺着她纤细的骨向下流进锁骨塌陷的窝。
它们就像那个化成血水的婴胎,找到了母亲子宫以外的新摇篮,安居其中共享两位至亲欢爱时的震颤,好像在被摇晃着哄睡。
塔露拉一边抽动着腰肢一边凝视着自己的血液渐渐凝固的浅洼,好像它真的要睡着了一般,随着时间流逝不再因为两人的身体碰撞晃荡。
失血带来的头晕和性爱的激烈刺激让卡谢娜神智融化得所剩无几,她眼里的塔露拉逐渐模糊,手却还死死抓着剑柄。
塔露拉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摇摇欲坠。她应该救她,只是为了让她们免于被两面追杀。
可她又希望卡谢娜就此死去再也不要回到她身边。
可直到那把剑从卡谢娜手里脱落她也没有作出决定,而是一直遵照卡谢娜的要求为她提供性爱,品尝她的母亲赠与她这血腥又扭曲的礼物。
血迹在钢琴和卡谢娜苍白的身体上干涸,女人高昂的呻吟演变成虚弱的喘息,而塔露拉做的却仅仅只是看着。
她一如她们每次欢爱那般努力,只是这时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放空,什么愤怒什么怨恨通通都随着那些血液流走了。
卡谢娜的手努力攀上她的肩,用声音小到甚至无法超越她们身体碰撞时发出的声响对塔露拉说着什么。
塔露拉听不清,层叠的快感在她的体内沉积。
她也不愿意去听,仿佛这是她们最后一次性爱,仿佛只要坚持下去红龙就能挣脱束缚自己的诅咒振翅高飞。
大股的淫液将血液冲出湿热的穴道,黏在两人私密处的血液渐渐少了,精液带着最后一点残留在阴道中的血液涌出,塔露拉从卡谢娜身体里退出时,她那裹满了混合液体的性器依然被冲刷得不剩多少血迹。
只有虚弱的卡谢娜倚靠在钢琴上,被操弄得难以合上的双腿还在不停留着灼热的体液。
那些浑浊的液体顺着血液流下的痕迹,将已经凝固的血液湿润,用它们自身携带的热量将血液融下,又带着它们滴落到地上。
卡谢娜不再说话,靠在钢琴上苟延残喘。
塔露拉则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回原样,从卡谢娜为她准备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料包扎自己掌心的伤口。
随后她弯下身去捡那把掉落在地毯上的剑,再起身时,她看见卡谢娜在笑。
不知为何,她从中读出了阴谋得逞的意味。
只是很可惜,卡谢娜已经没有力气给她答案了。
“你是在嘲笑我收下了你的礼物,还是在嘲笑我向你屈服?”
塔露拉又从不远处的桌台上找到毛巾和饮用水,开始擦拭剑锋上自己留下的血迹。
钢琴上的女人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笑着说:“连恨……也失去了的样子,果然……最适合你。”
塔露拉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卡谢娜的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紧闭的大门就被狠狠踹开。
原本阴暗的迎宾厅突然变得敞亮,琴身上的红白两色也变得格外刺眼。
“塔露拉!”
九站在门口朝正在发愣的德拉克大喊:“大公爵们要回来了!”
塔露拉没有再犹豫,抬腿朝九冲了过去。
在她的视线彻底离开卡谢娜之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惨白的女人。
卡谢娜还在对她微笑,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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