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娅读一些古旧的鬼神故事,里面有地狱的牛头恶魔,有瞳孔扁平的山羊角老者,有浑身长满粗犷毛发的狼人。
这不是她该读的书,她要么读《尼西亚信经》,要么读抑郁名家的诗集,总之那些奇诡荒诞的魔物名录不是罗斯托娃小姐——一个教养良好、聪明伶俐、纯洁无瑕的贵族千金该做的。
这或许是她这辈子干过的最忤逆的事,甚至超过了她在修道院进修时与各种出身的修女们互相抚摸。
但这件“最忤逆的事”很快将被超越。
修道院的年轻修女们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袍,胸前挂一副十字架——娜塔莉娅发育得太好,那十字架总是陷进她胸前的凹壑里。
于是她用手把它握住,欲盖弥彰地在真主面前以俗人的小心思掩盖罪恶隐晦的淫行。
她那时还是个天真的、会心虚的女孩。
有的修女偷偷在长袍下穿着镂空的丝袜,到了夜晚,她们聚在清净的住处,展示自己的大腿,然后亲吻别人的大腿和脚背。
她们中有部分跟她一样只是来进修的娇小姐,受不了长久枯燥的憋闷和禁欲,要想办法找点乐趣。
骄矜的贵族教育要求娜塔莉娅融入同阶级的人群,那些夫人将来要是她的闺中密友,她了解八卦和政治的渠道。
所幸她很擅长这个,像她母亲一样如鱼得水地周旋在衣香鬓影中。
修女们喜欢她的大胸脯,她们夸赞罗斯托娃小姐是个高大娇媚的雪姑娘,她的大腿也适合套上滑腻的薄丝袜。
丝袜都藏在书柜底。
就是在那里,娜塔莉娅读了第一本闲书,一本鬼神小说。
开篇是一头奇形怪状的龙在村庄的阴暗处和即将被公爵行使初夜权的处女媾和。
我是如此仰慕您。
处女捧着龙畸形的巨大头颅,亲吻上面粗糙的鳞片。
龙的鼻息把她的乳房烤得像热牛奶。
龙的阴茎像是另一个寄生在它身上的怪物,上面的圆环、图案、色彩和尖刺把处女的外阴磨得血淋淋。
请带我走吧。处女说。让我离开这,到遥远的孤岛去。
娜塔莉娅读到这里,双腿中间湿湿的。
修女们躺在一起,或者说叠在一起、缠在一起,不知这是谁的丝袜,又是谁的十字架。
娜塔莉娅闻着她们身上的肉味、香味以及隐约的骚臭,把手里的书压在胸口。
月夜明朗,修女轻笑着叮嘱,睡觉时要露出脖子、胸部和大腿根,这样半夜就会得到巡逻的血族的临幸。
跟恶魔、妖精或幽灵不一样,吸血鬼是一群俊美异常的尤物。
他们美丽的脸庞和尖尖的牙齿能让所有女孩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血,无论是哪里的血。
我见过一个血族。修女说。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期待。我要赤裸地躺在它的古堡里,让它在我高潮的时候咬破我的脖颈。
闻言,娜塔莉娅偏头枕上一位修女的臀,决定要做一些更忤逆的事——有什么关系?
“虚伪的贵族老爷”(书中写道)的所作所为与鬼神也并无太大差别。娜塔莉娅在罗斯托夫庄园的地下室、客房和后花园都见过许多与高尚的诗歌集不符的怪像,她的父母、表姐妹、堂兄弟……全都不能免俗。说明贵族很可能生来如此,更何况她每日被熏陶,勒紧束腰得体地行礼和学习。想到这,她握住十字架,掀开睡袍,在风中露出自己长着稀疏毛发的下体和饱受欣赏的漂亮乳房。
缀满奶油拉花的蛋糕就摆在这里,但吸血鬼没有来。他们优雅而且挑食。月夜只是宁静的月夜。
睡醒之后,娜塔莉娅的乳头被冷风刮得刺痒。她回忆着梦境,下决心把自己献给血族。
她洗了个彻底的澡,用上很多花瓣和香薰,女仆捧起热水反复揉搓她的阴部。
然后她换上自己最昂贵的一件礼服,层层叠叠的裙摆让她走路都困难。
她对着镜子思考了一番。
她需要显得美味,而不是端庄。
于是她取下了束腰,又取下了裙撑。
气势宏伟的礼服顿时变成布满轻盈褶皱的丝绸。
她戴了一串珍珠项链,让雪白的颈项宛如刚揭开餐盘盖的杏仁布丁般可口。
她没有穿鞋子,脚掌凸起的部分被老旧的木地板蹭红了。
她躺进木屑味的棺材里,低头看到自己的乳沟。
她长长的白色卷发铺满每个角落,将棺木内侧的红丝绒衬得更加鲜艳。
裙子是白色的,她也是白色的。
娜塔莉娅合上眼,心跳渐渐平静,仿佛死去。
她丢掉十字架,丢掉经书和诗歌,丢掉兄长遗失在她卧房的权杖,但是保留了丝袜。
不是吸血鬼选择了她,而是她选择了吸血鬼。
蚯蚓爬出土壤,花蕾拨开藤蔓,乌鸦啼鸣三声后,她看到一双金红色的眼睛,尖细的瞳孔周围绕着一圈干稻草般的细纹,像山洞深处发光的晶矿,把触碰的人割伤,血珠就一串串地滴上去,使它孤独而锋利地昭示饥饿。
眼睛的主人穿着一套比橱柜里落灰十年的破布娃娃还灰蒙蒙的陈旧正装,关节处的剪裁使其颇具压迫感。
娜塔莉娅只在画像里的曾曾曾祖父身上见过这样式的衣服。
鼻尖传来一股新鲜的异香和腐朽的霉味。
那的确是一张值得修女牵挂的脸,古典、英俊、风度翩翩。
唯一与之相悖的是滚动的喉结,一个危险的信号。
天上飘下了雪花。
你长得像你的一位祖母。
血族浅色的嘴唇开启,嗓音低沉而嘶哑,似乎还在适应百年沉睡后涌来的清新空气。
他们不呼吸,却能闻到味道,很神奇。
花、土壤、木料、霉菌……还有少女的体香——一种独特的气味,混杂着皮囊的灰尘和汗腺的潮湿,对人类来说或许不算“香气”,但对吸血鬼来说无与伦比。
过于香了,伴随着血管朝气蓬勃的搏动和白嫩肌肤的起伏,使闻到的人体内生出腐蚀性的尖刺,叫嚣着要吞噬什么。
这足以解释为什么她现在的姿势就像要把公主吻醒。而公主异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睫毛像一层上翘的羽绒。
祖母?娜塔莉娅思考。是祖母的祖母的祖母吧。
她微微偏头,让侧颈彻底暴露在金红的视野中。她得逞了,金红基本快变成猩红。
谁让你来到这里?
塔露拉盯着少女光滑的脖子低语。
太年轻,太稚嫩。
她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破风箱似的渴望的轰鸣,这种冲动几乎让她年轻了几百岁。
谁让这个女孩来到这里?
如果是她的父亲做出的决定,这位不负责任的父亲今天可以把绵软的女儿送到一个饿了上百年的吸血鬼面前,明天就可以出卖整个国家。
真糟糕。
她太美味了。
蝙蝠会成群结队地扑来,把她吃得渣都不剩。
娜塔莉娅忽然扭过了头。
但我不是处女了。
她说,羞愧地抓住血族撑在她身侧的戴着白手套的手。
书里说作为祭品的女人应当保有童贞。
可我……我该如何补偿……
噢。
真冒犯。
血族猩红的眼珠悬浮在黑夜里。
虽然我还活着的时候也许大抵真是一位公爵……原谅我的记忆力,要是你活得太久,你也会忘记很多事。
塔露拉终于说出一句听上去不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的话,她甚至清了清嗓子。
但我没有那种癖好,小姐。
那我该称呼您为殿下。娜塔莉娅对贵族的“癖好”习以为常。癖好?
在新婚前夜占有别人的新娘,之类的。
娜塔莉娅对“新娘”这个词表现出敏感。她好像脸红了。绯红呈现在她脸上,并不显得害羞纯洁,反倒显得微妙淫靡。
现在莫非还有人这样做吗?塔露拉攥住棺材板,缓慢地直起身。她每次长眠醒来都会对世界产生几刻钟的茫然。
棺木里的少女坐起,手臂搂上她的颈。
天啊。
这姑娘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塔露拉皱起眉,僵硬地拧着肩。
她想起一个在本能驱使下露出獠牙发疯的饥饿同族,那对利齿几乎把猎物的皮下组织刨出来,一点情调也没有。
难道我需要念些什么咒语才能够献上自己吗?少女凑得很近。无疑她是个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本的青春靓丽的女孩。
我不想刚起床就失去我岌岌可危的体面——即便于我的种族而言,这本就是个笑话——小姐。
塔露拉堪称痛苦地将她从棺木里抱出来。
那层叠的裙摆真是累赘。
你希望被享用,而不是被撕碎吧?
取决于您。娜塔莉娅甜美地说。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真是个奇怪的小姐。
这座城堡黑黢黢的,但塔露拉经过的地方会自动亮起烛盏。
娜塔莉娅又想起书中的情节:女人和吸血鬼生下了一个会魔法的孩子,但面目十分丑陋,没有半点父亲的影子。
塔露拉走动的时候身上有金属碰撞的微响,来自她皮靴上的银链和腰间的短佩刀。
娜塔莉娅靠着对方的胸口,听不到心音,里面空洞如枯井,连同前方的走廊也深不见底,但她感到近乎绝望的幸福。
这个宽敞的房间今后就是属于她的卧室,对吸血鬼来说则是餐厅和后厨。
那张床明明应该积了很厚的灰,但娜塔莉娅躺上去的时候只剩下柔软,多半又多亏了吸血鬼掌握的超自然把戏。
床头的烛灯飘渺昏暗,阴影把她洁白的皮肤和裙子都涂成了黑灰色——同那位床边站着的古老公爵的衣装一致。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小姐?”塔露拉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了明亮的金色,红得像要滴血。
这是个加急信号。
触碰到少女温黁的皮肤时,她的手几乎在发抖,“……你真美。”
“娜塔莉娅。”娜塔莉娅的肋间激动地起伏着,没有束腰支撑的前襟简直要托不住她的胸了。
一份食材竟比用食的人还要兴奋。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摘下手套的吸血鬼,缓慢而狡黠地张开腿,“我叫娜塔莉娅,殿下。”
塔露拉半是压抑半是急色地吻了她的耳垂。
也可能不是吻,只是在检查牛排的成色。
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娜塔莉娅浑身颤抖。
冰凉的尖牙,就在她的脖子那儿。
您要从这里开始吗?
她抱住塔露拉的背,想提问,因为修女们说过腿根血才是最鲜美的。
但她没能问出口,因为忍无可忍的犬齿倏然扎破了她的皮肤。
对于一个饿到两眼发红的吸血鬼来说,塔露拉已经足够克制了,悬之又悬地维持着还算绅士的形象,然而一旦凑近了颈间活跃的血管,那冲击无异于在暴怒的公牛跟前抖动布匹。
她顾不上交谈了,她要填饱肚子。
很疼,很痒。
娜塔莉娅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迅速流失。
塔露拉安静地伏在她身上急不可耐地吞咽,好似吮吸乳汁的婴儿。
这种想象刺激得她乳头变硬。
她的性唤起总是这么怪异。
贴心的食客不知怎么察觉的,开始一边吸血一边揉弄她的一只乳房。
艰难裹覆着饱满胸部的布料被轻松剥开,本就呼之欲出的软肉立即自由地落入他人手中。
娜塔莉娅捂住嘴,她可不能从这一步就开始尖叫。
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去,塔露拉抬起头,咽下最后一口琼浆,虹膜归于镇静的银灰。
年轻甘美的血液涂在她的嘴唇上,让那张毫无瑕疵的脸透出愈发锋芒毕露的杀伤性。
“抱歉。我实在太饿了。”塔露拉接着脱她的裙子,只是动作礼貌了许多。
要命的饥饿感褪去一些后,她总算有闲情逸致欣赏袒露着胸襟瘫倒在床中央的少女,硕大的乳房仿佛没立稳的蛋糕胚,东倒西歪地附着在维纳斯横陈的肉体上。
而她波斯猫一样的双目动情又湿润。
真美,这不是个玩笑。
对于高端的血族来说,外貌当然也是挑选猎物的准则之一。
就餐应当是全方位愉悦的。
啊,她穿着丝袜,还绑着一根蕾丝质地的腿环。
她应该有十八岁了,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
夫家会喜欢这样丰满的身体,更何况她是这么的主动和娇美。
如此一来,倒不难懂初夜权恶心的乐趣。
修女还说过,高潮时的血液味道最好。
塔露拉的手沾上了液体,因为娜塔莉娅的腿心非常黏湿,她已然把自己全须全尾地打理成了一顿美餐。
娜塔莉娅从来不是个忸怩的女孩,相反,她慷慨地展露自己宝贵的部位。
塔露拉摸着她的大腿内侧,前倾身体去舔吻她的锁骨和胸膛——未愈合的伤口淌下两道血,一直流到拥挤的乳沟。
节俭的贵族将血痕舔净,顺势咬住了旁边樱红惹眼的乳尖。
她收起了尖牙,不会弄疼任何人。
于是娜塔莉娅绷着背把自己往她嘴里塞。
塔露拉圈住她,另一只手的手指仍在敏感的大腿内侧打转,似乎在寻找最佳位置。
殿下……她尽情释放少女的魅力,气息奄奄地求助和邀请。
塔露拉解开自己的腰封。
娜塔莉娅没有看上去那么纯洁无辜,她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矜持庄重。
你不应指望一个长生不老、生啖血肉的鬼怪还能保有八分人性,更何况塔露拉作为倨傲的血族的那部分审美真切地偏爱白发的少女。
她不记得有多少跟娜塔莉娅相似的女孩曾经躺在这张床上,被衔着纤细的天鹅颈,露出令人欲望高涨的破碎神情。
她偶尔还追忆起“生前”的事,但仅仅是没头没尾的碎片。
她活着的时候也许与每一个杀千刀的虚伪贵族没什么不同,不然死后不会记得自己把年幼的女仆架在碗柜上的场景。
那时她还不需要靠血液过活,所以她打开对方的腿一定不是为了寻找动脉。
女仆也是少女,当你蹂躏她时,她是白皙的、可怜的、灵动的……塔露拉从娜塔莉娅的脸上看到一模一样的诱人。
她沉睡了好长一段时间,美丽的少女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批都洁净崭新。
每个时代的每个角落都催生出这群嫩芽。
她们就像瀑布的水,源源不断地坠落,各自相似,又各不相同。
娜塔莉娅在庄园的墓碑上见过一个被经年累月的风沙模糊的称号,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公爵。
风沙也吹来古老的传言,说起国度、神剑、魔咒和红龙,那些违背常理的神奇事迹。
因此她并不惊讶于龙的生殖器贴在她腿间。
她还记得那个污糟的邪典故事:可惜龙的阴茎太大,根本放不进处女的阴道,喷薄的龙精洒在她的外阴,变成绮丽邪恶的图腾,所以故事的结尾是处女因为奸淫被处死了。
至少眼前这根生殖器比书里的那根要文明得多。
塔露拉的体温很低,包括她的性器。
但娜塔莉娅相反。
她火热的阴唇包住它,藏在底下的蜜穴随着载体的呼吸而呼吸,整个阴户像开到一半就被蜜蜂挤进去授粉的花蕾,牵一发而动全身地、轻柔地按摩着龟头。
娜塔莉娅的阴蒂有点大,像是从她比常人都大的乳头那学来的,情动之后极其明显。
尽管已经箭在弦上、含苞待放,她依旧没有触碰自己,只是用盛满情欲的异瞳看着她以身饲虎的对象。
好吧,从她主动献祭的行为就不难发现她有着区别于常人的独特思想。
她经历过什么?
塔露拉不由得真心怀疑起她的父亲出卖过国家。
她用那根东西从她湿润的细缝上方蹭到下方,娜塔莉娅因为阴蒂被拨弄而发出嘤咛的鼻音。
塔露拉还在按她的大腿,思考先吃还是先操。
最终她选择后者,谁让她是个饥饿耐受出类拔萃的血族,同时恰巧是个不忍心让小姑娘久等的好公爵。
于是她先将中指探了进去。
娜塔莉娅说自己不是处女,但这不代表她有丰富的性经验。
塔露拉按部就班地慢慢来。
阔别百年的、少女的阴道。
充满生命力的内壁包裹着吸血鬼微冷的手指,温度差让它成为一个柔软的火炉。
塔露拉简单测试了它的柔韧性,然后加入无名指,继续挖掘,并很快找到正确的那块地。
她好心地来回按揉同一个点,娜塔莉娅可爱地抽动小腹,喘息着,大腿分得更开。
她精挑细选的裙子成了一层床单,丝袜也被扯掉,只剩腿环还挂在原位,这让她不像贵族小姐,而像专职做坏事的荡妇。
不过她本就做了坏事。
跟吸血鬼合奸还不够坏吗?
塔露拉继续做前戏,并附赠一次小高潮。
娜塔莉娅张开嘴,却没有叫出声,胸挺得很高,从塔露拉的视角差不多只能看到她的躯干和两只奶子。
这个天赋异禀的女孩天生适合高潮,在敏感期内随便逗逗她都能让她接连不断地喷出汁液,没一会儿,床单便湿得像城堡漏了水。
塔露拉推高她的腰臀,大拇指扒开颤颤巍巍的穴口,看到里面的媚肉在不断张驰,再撑大一圈,隐约看到躲在更深处的圆润的子宫口。
它迫不及待地沉降了。
不然怎么说她天赋异禀?
在娜塔莉娅的喊声中,塔露拉放过她的穴,手指经过会阴时刻意地反复按压,仿佛杠杆原理,两层阴唇竟会因此而羞涩地略微开门。
娜塔莉娅听起来像要哭了。
哦不,她真的哭了,有颗泪珠将落未落地附着在粉色那只眼睛的下睫毛上。
惹人怜爱。塔露拉亲吻她的手腕,舌尖和牙齿胁迫着埋在细嫩皮肤下的青紫色血管,“到底是谁让你到这来的,娜塔莉娅?”
“我……自愿的。”与眼泪所表达的含义不同,娜塔莉娅的声音甜蜜而愉悦,“我是自愿的,殿下。”
“你知道血族是魔鬼的一种吗。”塔露拉含住她的食指,下犬齿陷进柔嫩的指肚。
这是一只纯粹的年少大小姐的柔荑,不像伯爵夫人那样皱,不像女仆那样糙,甚至有香薰的味道。
“他们吸你的血,强奸你和你的姐妹,让你怀孕,给蝙蝠幼崽喂奶,然后生下死胎;他们会把你丢给发情的野狼,往你的身体里塞长颈瓶,里面的红酒全都倒进你蠕动的阴道;还不允许你穿衣服,只能像狗一样爬行。”
娜塔莉娅的眼神依然痴迷,奇怪的是,她好像很清醒,“贵族也做一样的事,殿下。”
塔露拉一顿。她放下娜塔莉娅的手,转而去捻她其中一粒乳头。娜塔莉娅轻微地扭动,让人想到东方传奇里的美女蛇。
这么说,她生前死后干的是差不多的混账事。
塔露拉竭力回想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公爵的日子,有没有强迫女人坐在狰狞的木马上环游庄园,有没有给谁灌药再扔进猎犬的狗笼,有没有操过十三岁的小表妹的后庭……有不少东西她不记得是亲自做过、亲眼见过还是亲耳听说过了。
亦或者三者根本是一回事?
有一说一,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忘得七七八八。
她的心口和腹部有贯穿伤的疤痕,至少给了她一个好的暗示——死于利器,勉强算跟高尚的英雄主义沾边,好过那个被情妇用枕头捂死的国王。
如果您那样对待我,我会接受。娜塔莉娅继续含情脉脉地说。
她此刻的模样本就与性奴无异了,不需要更夸张。
塔露拉拨开湿漉漉的阴唇,将其套在自己的头端,一边掐揉娜塔莉娅的阴蒂,一边沉下身把肉棒押入热情过度的淫穴。
血族的一切都与吸血进食挂钩,包括性欲。
在她咬破娜塔莉娅血管的一瞬间,她就勃起了。
当然也跟那无处安放的大胸和丰盈的下半身有关。
初次见面,但娜塔莉娅·罗斯托娃是个从里到外都散发腥臊的巫女。
塔露拉只进去了三分之二就感觉顶到了头。为受孕做足准备的宫颈离得相当近,塔露拉撞到了它,弹性十足。
“啊……!”娜塔莉娅受惊般睁大眼,瞳孔微缩,然而她的所有表情和动作都只是显得她加倍淫荡。
果然,她马上狡猾地伸展身体,以吞纳更多。
塔露拉端详她们的交合处,洞口扩开之后,娜塔莉娅肥大的阴蒂就差没和性器贴在一起。
她极浅地动了动,让对方适应。
娜塔莉娅接受得很快,片刻不到便欲求不满地呻吟。
好胀呀。
她喃喃着抚摸自己的小肚子。
“你能做到吗,小姐?”塔露拉按住她放在腹部的手,指引她自己把玩自己的乳肉。
“请进,”娜塔莉娅的吐息耽溺于欲望,“请全部进来……”
如你所愿。
长眠了百年的饿鬼并不客气,钳住一个全身上下没一处不柔软的小姑娘对血族来说易如反掌。
娜塔莉娅的胸和臀不乏丰腴,整体身材却略有点瘦。
塔露拉握住她的细腰把她往阴茎上套,用的力不算大,但对女孩来说兴许还是重了点。
她发出一声缠绵的尖叫。
宫口猝不及防被冲破让她情不自禁地分泌了好多水。
塔露拉的拇指挤开紧密的交接处,里面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她意识到这对娜塔莉娅来说压根不过分。
大概塞进去两根她也能应付。
每插一下,少女的胸部都随之晃动,塔露拉被诱导着越操越用力,顶端无情地搅动脆弱的子宫壁。
娜塔莉娅开始翻白眼,宫交的痛感刺激得她不住痉挛。
塔露拉捏住她的阴蒂跟着抽插的节奏拉拽,娜塔莉娅当即轰轰烈烈地去了一回,甬道抽搐,脸颊酡红。
没完没了的吸血鬼又接着抠挖下面的尿道孔。
“嗯……不要……”主动献身的大小姐难得暴露一霎的羞耻。
她蓦地夹腿,哀求着想要伸手遮挡自己的弱点,但塔露拉无预兆的加力顶撞冲散了她的动作,“啊啊……求您……”
进攻者换了个角度插入,这样就能看到少女平滑的肚腹凸出器官的形状,仿佛要刺穿她。
她的神态乱七八糟,但下面仍在迎合,出奇地享受着有人凌虐她的子宫。
“别怕。”塔露拉抽出性器,将人翻了个面,揽住她两边的膝弯,把她立起来,面对着床沿外。
这个双腿大开的把尿姿势让娜塔莉娅只能向后倚靠塔露拉的身体。
硬邦邦的性器卡着她的臀缝和裂隙,但没有插进去。
娜塔莉娅低下头,那根阴茎就被她虚空坐着,露出前半截。
塔露拉把她往上抬了抬,对准之后一点点捅进去,然后提速抽送。
这个体位挤压到了她的膀胱。
娜塔莉娅下腹酸胀,惊慌地哭叫:“公爵殿下……!不要,啊——那里……好难受,救救我……”
“我不介意。”塔露拉在她耳边说,“请便,小姐。”
顶了半晌,塔露拉又拔出去,几乎同时,娜塔莉娅的淫液和尿液一齐稀里哗啦地向外喷涌,持续了好一阵才结束。
她神志不清地歪倒在塔露拉身上,娇媚地大口呼吸,时不时脆弱地抖一抖。
塔露拉奖励地磨了磨她的会阴,将她朝下放回床中间,扶起髋骨让她跪好,高翘着屁股。
她等了一会,缓过来的娜塔莉娅自觉地朝后伸手扒开水光潋滟的小穴。
好孩子。
塔露拉不吝啬夸奖,也不吝啬动作的幅度。
她拽着娜塔莉娅柔顺浓密的长卷发,从后面进到底。
尚未合拢的宫口再次被粗暴地撬开,剧痛、酸麻和快感混杂,娜塔莉娅被迫仰着头,温驯地痴痴叫床。
塔露拉频繁地彻底抽出又尽根没入,太深了……她差点跪不住,只能努力摇着屁股讨巧。
皱缩的菊穴也摇晃着一览无余地展露在施暴者视线里。
很难忽略。
一不做二不休的塔露拉用食指挤进那个生涩的入口。
娜塔莉娅没有太大反应,貌似有人帮她开发过这里。
随即,吸血鬼的三根手指都进去了。
这个洞也咕啾咕啾地自动吞吐着异物。
塔露拉沉默着操了一会,从腰间抽出那把带刀鞘的短刀,刀柄旋转着塞入少女小小的肛门。
流血了,但没关系。
“呜……”刀柄上镶嵌着几颗多面体宝石,娜塔莉娅哽咽着照单全收。她还是翘着臀,短刀像条尾巴支在那,被撞得一颠一颠的。
她的私处逐渐红肿,并且因长时间的宫交而发生脱垂,子宫被阴茎勾出来,又被阴茎塞回去。
塔露拉毫不留情。
一百年过去了,她得花点时间冷静,娜塔莉娅是送上门来的绝佳牺牲品。
而这个牺牲品还在不停地高潮,万分不像话。
塔露拉几乎要认为她也是什么品种的恶魔。
在体质超群的娜塔莉娅到达顶峰第无数次后,塔露拉蓦然取出短刀——肠壁可怜兮兮地脱出了一点,尽力挽留着来客——沾满淫液的性器直接插进女孩扩张完毕的后穴。
娜塔莉娅叫得像失了魂。
这里不用担心宫颈的阻拦。
塔露拉把她压倒,一只手绕到前面去,饶有兴致地感受着她的阴部跟随后穴被入侵的节律淫秽地鼓动。
“你喜欢这样吗?”她问。
“是的……”娜塔莉娅用一种几近妩媚的哭腔回答,“我很喜欢……请用坏我吧……”
难以置信的乖顺和天赋异禀。
塔露拉俯身啃咬她的后颈,这里有喷香的鲜血的气味。
随后她双手握住娜塔莉娅的两只乳房掐揉,下身深深浅浅地摆动,填满每一处。
娜塔莉娅像头在野外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半大雌兽,睫毛湿润凝结,掩映着斑斓的瞳,淫叫断断续续。
塔露拉抵着她漂亮的屁股一阵残酷地挺送,最后射在紧致的肠道里。
她抱着两个洞都需要时间恢复的少女,等待穷凶极恶的性器变得疲软,随即回归最初那副老旧而文雅的造型,吸血鬼的魔法把戏把她身上为数不多的痕迹清扫得一干二净。
娜塔莉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在塔露拉的凝望下用手指把臀间溢出的精液一点一点归拢,推进小穴。
她闭眼呻吟的模样简直是为情色这个词而生的。
“你不必那么做。”塔露拉遥遥出声的姿态略显傲慢,“我不会要求你给蝙蝠哺乳或是生下死胎。”
“噢……是吗?对不起。”娜塔莉娅暧昧地并拢双腿,遮住部分春光和污浊,脸上潮红未褪,“那您还要进食吗?”
“对你来说还是休息一晚比较好。”塔露拉计划着别的事:城堡里需要有人负责清洗和喂养她的食材,意思是公爵府需要下人。
每次长眠过后她都得换一批仆婢,这是最麻烦的。
好在祖宅不缺堆积的金币。
娜塔莉娅披着裂了帛的裙子蹒跚走到城堡的另一层。
塔露拉把脱力的少女放进洗浴桶。
被水打湿愈发凸显出她的年轻美丽,也凸显出她身上的痕迹的残忍。
道貌岸然、禽兽不如的贵族,永远死性不改。
塔露拉自嘲般一笑。
娜塔莉娅从水里钻出来,光裸的足底猝然打滑,她扑进早有准备的吸血鬼怀里。
抬眼便是距离很近的“魔鬼”的脸,不得不提,这张脸不苍老。
雅特利亚斯公爵死时一定不到四十岁。
“这是现在的贵族小姐之间流行的主意吗?”塔露拉环住差点又打滑的少女的腰,不介意她身上的水沾湿正装——反正魔法可以解决,“不小心摔倒,嗯?”
“您可以这么以为。”娜塔莉娅踩在对方的皮靴上,紧贴的胸脯挤压着吸血鬼衣服上的徽章,“殿下,我太冷了。”
“而你让我又饿了。”塔露拉埋首到她颈间,但只是深吸了口气,没有咬下去。
“我说过……您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我。”娜塔莉娅的双臂又环上她的脖子。
“然后让你在一个月内变成一具干尸?”塔露拉的左手沿着她的腿和臀丘摸到乳房,娜塔莉娅舒服地哼鸣。
“不,我不会那么做。连乡下农民都知道玫瑰不能一次性摘完。”
“那您要如何……嗯……”她贴得更紧了,“吃饱呢?”
“这个世界上像你一样的玫瑰有很多,娜塔莉娅。”
“您是说愿意向您张开腿的女孩有很多。”娜塔莉娅轻声道。
“我是说我很擅长忍饥挨饿。”塔露拉注视着怀里的人——强调,她真的很美,想操她就跟想吸她的血一样理所应当——突兀地换了个说法。
否则早就死在狼人或者吸血鬼猎人手上了。
虽然其实那样也不赖。
她又忆起模糊的旧事,只好先把赤裸的少女送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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